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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道地地的海派画家 ——丁锡满

徐立铨

 

        今年盛夏,经友人引荐,结识了上海书画院浦东分院院长徐立铨先生。近日,立铨先生要我为他即将出版的画册作序,一时间,我有点犹豫。因为我与立铨先生本不相熟,于绘事又隔行如隔山,“欲写龙湫难下笔”,不知从哪里说起。徐立铨先生虽然年方四十有七,却在画坛驰骋了三十多年,功成名就,是位大画家了。我怕隔靴搔痒,文不及义,有如佛头停鸟,沾污美器。于是约了友人,同去浦东分院,见见徐公,感受文心,开启愚蒙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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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徐立铨是位中年“老”画家,刚读小学就痴迷于丹青,少年时代就拜吴昌硕传人顽翁董芷林为师,研习吴门艺术。十八岁就办个人画展,不久又在苏州参加书画联展,被行家赞为神童。由此开始,他屡屡参加上海美协和全国美协主办的大型书画展览,还参与创建吴昌硕纪念馆。经过三十多年的受教、写生和探索,徐立铨已经深得吴门真谛。他的大写意花鸟酣畅淋漓,枝枝叶叶尽是缶庐风韵。他画的古松,巨干虬枝,傲然屹立,使人想起京剧舞台上关云长的出场亮相,昂昂然大将风范,凛凛然英雄气概,使人顿出敬仰之情。他画的葵花点头而不曲膝,谦逊而又刚直,像一队金盔金甲的士兵在训练场上立正稍息,向在看齐,让人看到了勇士们高昂的士气。虽然花草无言,但是我们在画面上似感觉到画家在宣泄一种思想,传递一种精神,引导观者积极向上。他的荷花和牡丹,圣洁高贵却又不是浓妆艳抹。没有露珠,没有水滴,但花瓣叶瓣有滋润的感觉,好像画家刚写于晨露初妆的早晨,有一种清新之气在纸面上浮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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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现在有些快产高产的画家,运笔犹如扫马路,作画犹如拖地板,十来分钟半个小时可以产出一幅作品,美其名曰写意。其实写意并非狂扫。徐立铨的画是很下功夫的。他是大处着眼,细处着笔,用足功力,十分讲究浓淡、枯湿、虚实、疏密的,因此他的画非常耐读,需要细细的看,可以品出味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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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近十多年来,社会上有一个热词,叫做海派文化。海派戏剧、海派绘画、海派建筑、海派美食、海派服装,凡是出自上海的东西,什么都叫做海派,捞到篮里就是菜。我以为,把海派叫滥了。不能把所有出自上海的文化都叫海派文化。海派文化必须具备三个要素,就是民族传统、时代特征、上海特色,三者融洽在一起,通过化学反应而产生出一种独特的文化形态。海派文化是由海上画派发展、衍生出来的,海上画派形成于鸦片战争以后的晚清时期,代表人物是赵之谦、虚谷、任颐、吴昌硕、黄宾虹等人,他们在传统基础上破格创新,形成个性鲜明的新的流派。这些画家善于吸收、借鉴外来艺术,又重品学修养,用此画风清新,品位高雅,受人喜爱。现在那些胡乱涂鸦、俗不可耐的东西怎么能叫海派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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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立铨才是道道地地的海派画家。


       吴昌硕是海派画家中旗帜性的人物。他的画之所以能影响一代画风,最大成就,就是变革创新,并且通过他的入室弟子、再传弟子王个簃、董芷林等人一代一代传承着吴门画风。徐立铨从十四岁开始接触吴昌硕绘画,二十五岁创办吴昌硕纪念馆,深得吴昌硕的精髓。他的画既源于传统,有深厚的传统功力,有宗师吴昌硕那种豪迈、奔放、大气如铁板铜琶唱大江东去的风格,又不是刻意模仿和重复,而是源于吴而异于吴。徐立铨说,吴昌硕的艺术精神在于他能师古而不泥古,博采众长而自成一家。徐立铨所说的广采博收不仅仅是深深研读画史画论,继承中国画的传统,发扬吴昌硕的画风,还在于他能博采生活,取法自然。他十分重视写生。许多很有新意的画作是他从写生中得来的,那种构图,那种枝叶,只有亲眼见过才能画得出来。他看了泰山雄奇的巨岩,画出来的老梅就有刚劲之气。他步过小桥流水,感受那清澈明静的意境,画出来的芰荷就有婉转清朗的格调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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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看徐立铨的艺术履历,他从1987年至2014年这24年中,光参加全国性全市性的大型画展就有二十次之多,光是到浦东各个乡镇和街道举办的书画展就有十次之多。他甚至会下到淮南煤矿三百米深的矿井与旷工们一起生活、工作,带领他们到户外集体写生。他说,艺术诞生于民间,也应回归于民间,他要做一个亲民的画家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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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艺术和科学一样,任何高峰都需要一步一步地攀登,不可能一蹴而就。徐立铨向花鸟画大师乔木先生请教时,乔木先生说,画画没有别的窍门,就是要多画。徐立铨加上一条,就是天赋加勤奋。他像贾宝玉刚出生时抓阄一抓就抓到脂粉一样,从小就对色彩有敏感,痴迷于绘画。小小年纪,有时会在半夜三更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起来,在夜深人静时偷偷地作画。这让我想起丰子恺和张乐平。丰子恺在做“牛鬼蛇神”的时候当然不能作画。但不画画多么难熬?于是他就半夜起床作画,由他的学生胡浩均凌晨过来取走藏起。张乐平在木行做学徒时无钱买画纸,就在给老板点旱烟的煤纸上作画。夏夜蚊子咬,把脚伸进空甏里躲避蚊子的攻击。没有像达摩一样十年面壁,没有像张三丰一样长期闭关,怎能修成正果?现在有些画家不肯把功夫用在画艺上,而致力于外交和炒作,以怪异代替创新,这是海派的异化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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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听了徐立铨一席话,读了他论画的文章,细品了他的大写意画作,我感觉到,徐立铨掌握了缶庐艺术的真谛,这样的画家才是海派画家。

 

(作者丁锡满,原上海市委宣传部副部长、解放日报总编辑、现任上海市新闻工作者协会主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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